《孔侍中帖》,为唐代内府摹本,现由卷改装成轴。日本东京前田育德 会藏。共九行,前三行为"哀祸帖",后六行为"孔侍中帖"。此帖也是奈良时期由遣唐使带入日本,布施给东大寺。桓武天皇(737-806)留有"延历敕定"朱文印记。
《频有哀祸帖》摹本,纸本。纵26.9厘米。3行,20字。行书。字间倾侧、俯仰、钩连,笔画轻疾、圆转、牵引,结体多有取横势者。
释文 频有哀祸,悲摧切割,不能自胜,奈何奈何!省慰增感。
《频有哀祸帖》与《孔侍中帖》之间空白处,钤‘延历敕定’朱文御玺三处,与《丧乱帖》等同。
日本《支那墨宝集》称:‘昔我国光明皇后,举圣武天皇之遗,献于东大寺大佛,藏正仓院。唐天宝十一年(七五二年),其中晋王羲之书拓本颇多焉。天应、延历、弘仁之间,渐复尽献于大内。奈世既德久,大半散佚,片断仅存。此所藏者,盖其一。
接帖之处,有延历御府之玺。’‘延历敕定’即是‘延历御府之玺’。延历是日本桓武天皇的年号,其元年为公元七八二年。日本学者考订《孔侍中》与《丧乱》二帖,是《东大寺献物帐》中著录的。此《献物帐》是日本圣武天皇卒后,皇后将其遗物供佛的帐目。圣武天皇卒于公元七二九年。那么,以上王羲之的书迹传到日本时,至少在七二九年以前。这是王羲之书迹传入日本最早的记载。这些书迹,被视为日本的国宝。
《黄庭经》,王羲之书,小楷,一百行。原本为黄素绢本,在宋代曾摹刻上石,有拓本流传。此帖其法极严,其气亦逸,有秀美开郎之意态。关于黄庭经,有一段传说:山阴有一道士,欲得王羲之书法,因知其爱鹅成癖,所以特地准备了一笼又肥又大的白鹅,作为写经的报酬。王羲之见鹅欣然为道士写了半天的经文,高兴地“笼鹅而归”。原文载于南朝《论书表》,文中叙说王羲之所书为《道》、《德》之经,后因传之再三,就变成了《黄庭经》了。
因此,《黄庭经》又俗称《换鹅帖》,无款,末署“永和十二年(356)五月”,现在留传的只是后世的摹刻本了。
《乐毅论》 小楷,梁模本有题款“永和四年(348)十二月甘四日书付官奴”。据说原石曾与唐太宗同葬昭陵,或说《乐毅论》之书在武则天当政时散人太平公主家,后被人窃去,因惧来人追捕,遂于灶内焚之。王羲之《笔势论》中对王献之说:“今书《乐毅论》一本及《笔势论》一篇,贻尔臧之,勿播于外,缄之秘之,不可示诸友。”他用自己精心创作的《乐毅论》作为范本,又以《笔势论》作为理论,从虚与实两方面启发王献之的悟性,导引其进入书学的正轨。从现存的本子中还可看到笔画是灵动的,横有仰抑,竖每多变,撇捺缓急;结构上或大或小,或正或侧,或收或缩;分布则重纵行,不拘横行。从整体上言,在静穆中见气韵,显生机。
《姨母帖》行书,纸本,现藏辽宁省博物馆。《唐摹万岁通天帖》之一。字间多断、顿挫,除“奈何”两字上下牵连,其余都字字独立;笔画凝重、朴拙,其“哀痛摧剥,情不自胜”的心绪直露无遗。
释文:臣十代再从伯祖晋右车将军羲之书十一月十三日,羲之顿首顿首。顷遘姨母哀,哀痛摧剥,情不自胜,奈何奈何!因反惨塞,不次。王羲之顿首顿首。
此本质地为白麻纸,系唐代物,一些字有明显勾笔痕迹,当属唐人勾摹本。此卷直至明代,一直被认为是褚遂良摹本,后董其昌在题跋中认为“似永兴(虞世南)所临”,后世就改称为虞世南摹本,清代梁清标还在卷首题签“唐虞世南臨禊帖”。因卷中有元代天历内府藏印,故亦称“天历本”。
此卷用两纸拼接,各14行,排列较松匀,近石刻“定武本”。但点画与褚遂良摹本相近,点画较圆转,少锐利笔锋。勾描的墨色清淡,气息古穆。据考证,此本当为唐代辗转翻摹之古本。
卷中共有宋、明、清诸家题跋、观款17则,钤印104方,另有半印5方。其中前拼纸上所钤元内府“天曆之寶”朱文印、后拼纸下所题小楷“臣张金界奴上进”一行,均真。后隔水所钤宋内府印,以及第一尾纸上宋代魏昌、杨益题名和明初宋濂跋均系后配。以后接纸上的明人题跋、观款,均真。
此卷历经南宋高宗内府、元天历内府、明杨士述、吴治、董其昌、茅止生、杨宛、冯铨,清梁清标、安岐、乾隆内府等处收藏。曾著录于明董其昌《画禅室随笔》、张丑《真迹日录》、《南阳法书表》、汪砢玉《珊瑚网书录》,清吴升《大观录》、安岐《墨绿汇观》、阮元《石渠随笔》及《石渠宝笈•续编》等书。清代刻入“兰亭八柱”,列为第一。